文炳

三

红日微升，光芒还未遍地，绀田村已然苏醒。

炊烟徐徐而起，是一日之始的标志。老妇人给我备的早饭是饭团。脸上的沟壑都是岁月待过的地方，她是很寻常的农民。方形的紫菜裹着三角的稻米团，一口咬下，发觉米中藏有鱼肉。稻米伴以鱼肉，和紫菜一起酿制。三者共同作用于我的细胞，仅此一瞬，便让我这满是睡意的身体，充满了动力。今天应该也是能好好赶路的一天呢。

饭后，与老妇人和女孩告辞。千言万语也推搡不了老妇人好心送的两串鱼干，只能携着上路了。

踏出村门，是白狐之野。

缓缓而行。道旁插着稀疏低矮的竹栅栏。树上的几只云雀。矮草时不时闪过的白狐的身影。感觉空气并无身处离岛时的压抑和萧瑟，更多的是轻松。远处传来尺八的声音。我想到雷鸣。

不远处有一块硕大神石，呈圆柱状，四周注连绳环绕，上挂有白色御币。之前闲时读有关稻妻的书时，有述此绳为示神圣之界限。石下满是白烛，石后又有残刀半截入土而立，似在诉说不为人知之哀。

依璃月礼，我三鞠躬于神石前，以示敬意。

前面就是稻妻城的山脚了。

不远可闻犬吠。